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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运河芦花红

第八章 英法联军蹬死你

冀东防共自治委员会的事嘛,是我后来在战地学堂听李先生说的,我也是学学,具体的,你问我娘去。不过,半个月以后,我们家发生一件大事,我倒是亲眼目睹。那时我已经会坐了,话呢,也会说了,两个字:啊,呀。虽然费点力气,但所有人过来,我都会热情招呼一下。但是,当这个人来的时候,我吓得当场就哭了,招呼都没敢打。

进门的是我星火伯伯。他捂着肚子进家门的,满手血,脸上也是血,那是北平的警察给打的。“一二九学生运动”,你知道不,城里的事我不太清楚,我是河神,所以只管运河上的事情,不在自己地界上的事我不多问。我忙得狠,要吃奶,还要睡觉,还要抠我太奶奶的眼睛,我不抠她就睡着了,就不讲故事了。

有我太奶奶讲故事的日子,就是像运河水一样悠长,只要有一点点轻微的风飘过,幸福详和的气息就可以一圈圈荡漾。

按我太奶奶的说法,我太爷爷大致就是用倒马草药倒了那个英法联军司令戈登的英国纯种马。那时,英法联军占领了天津之后,虎视眈眈地瞄着京城。

我太爷爷先是扮成一个农民在英法联军军营附近割草,背筐里是肥嫩得人都想吃的青草。老古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沾着洋鬼子边边的人都变霸道了,这不,那个本来挺老实的本地马倌周老四,因为帮洋毛子喂个马都学会了仗势欺人,看到我太爷爷筐里的草嫩新鲜,就硬生生给抢了过去。这老三老四的家伙哟,他那知道自己抢的断头草,咳咳,活该。

倒马草弄倒了戈登那英国纯种马之后,洋毛子戈登一枪就结果了老三老四的周老四的性命。随后,就有了我太爷爷假装不小心闯了英法联军军营,还自报家门是马医兼马夫。那戈登正着急呢,听说来了马医,赶紧就叫去看。之后的故事不再累述,小爷我虽然是个话唠,但对于像我爹那样笨的人都能搞明白事,从来不愿多说。我太爷爷到英法联军那去,僧王提的要求有几点:一是要搞到敌人进攻张家湾的时间,二是要摸清楚他们的粮草弹药储备等情况。

这第二点好办,我太爷爷进了英法联军大营,凭他那过目不忘的记性,装备什么的都能摸清楚。然而,要知道人家进攻张家湾的时间就难了,你又不能参加人家的军事会议。再说了,就是让你参加军事会议也白搭,人家在会上说的全是洋文,你一个词都听不懂,不像平时还能夹着生崩出几个中文字,手脚一块比划能知道个大概。所以,这事基本是白瞎了。

但是,别人感觉不好办可以说,这个,我办不了,但我太爷爷不行啊,他是河神,凡世间的事,哪有神办不了的。琢磨了几天几夜,我太爷爷还真想出好办法:钓洋毛子的大胃口。

那英国纯种马爱吃嫩草,而它的主子戈登爱吃美食,摸准了这两头牲畜的喜好,我太爷爷就下手了:喂大牲畜的时候,他故意拿着几根苇笋自己在一边吃得津津有味的,小牲畜戈登看到后,就问:“殷,这东西,好吃?”我太爷爷潜入敌营,怕埋汰了祖先的阴德,用了个假姓,唉,胡弄个啥姓不好,偏偏弄了个殷姓,以至于半甲子后殷姓人派殷缺德寻仇来了,咳咳。

“报告蹬死你(司令),好吃,你尝尝。”我太爷爷心里说着“还叫什么咯噔,还司令,大爷我咯噔一脚就蹬死你”,脸上却笑眯眯地把早准备好的洗得白嫩嫩的苇笋递过去。

小牲畜戈登哪里知道这东西是我太爷爷特制的,专挑深水里最嫩的苇笋,水煮开爽捞之后,加入蜂蜜泡制而成。这可是我太爷爷哄我太奶奶的绝招,放在小牲畜这里当然好使。我太爷爷不爱说话,但是心眼多,手上有活。听完这一段故事之后,每次我看到我爹侍候我娘的笨样,我就忍不住叨唠,同样一米八的大个,我的爹啊,你和太爷爷怎么差那么多。

就这一次,小牲畜咯噔就上瘾了,隔三差五要找我太爷爷要好吃的,还让他给介绍北京的小吃什么的。我太爷爷看火候成熟了,就给推荐了张湾的烤羊肉:“那湾子里放的羊,和草地放的羊不一样,水嫩,比鱼肉还鲜,用果木一烤,那个香,通县都闻得到。”嚇嚇,敢情我太爷爷把羊当鱼养了,反正洋子除了枪炮厉害外,别的都傻。

从那以后,那个小牲畜咯噔就惦记上了“水嫩,比鱼肉还鲜”的张湾烤羊肉。因为在英法联军的行军路线上,张湾那地名上还插着一面小旗呢,是个军事重镇,攻防要地,小牲畜咯噔当然知道那里。此处插播一个小广告,张湾老马家的烤羊肉还真是不错的,你哪天来,小爷我请客,你付钱。

我太爷爷趁这个机会告诉小牲畜咯噔:“如果要吃到最好的张湾羊肉,就得提前一天腌制配料,所以,哪天部队要开到张湾去,请登死你(司令)告诉我一下,我好提前准备。”

果然,9月16日那天中午,胃里馋虫作怪的小牲畜咯噔兴冲冲地告诉我爹,从现在开始军营全部戒严,所有人不得外出,明天出发进军张家湾:“打蛇打七寸,僧格林沁布了长蛇阵,我明天打掉他的蛇头。”

听了那头小牲畜咯噔的话,我太爷爷当时心里一惊,但是他平里就不爱说话,所以养成了情不露于形的沉稳,依旧一副似乎对打仗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反而在计算他要烹制美食的时间:“现在是午时一刻,腌二十四小时----”

“殷,不用算了,赶紧弄你的调料去吧,明天中午到张家湾,晚上你做烤羊肉给我吃,要水嫩比鱼还要鲜的羊肉。”那头小牲畜咯噔看我太爷爷还在磨叽,就赶他去备调料,生怕吃不上我太爷爷说的天下最好吃的羊肉。

“可是,蹬死你(司令),大营都戒严了,我怎么出得去啊,我得去河里现挖野菜甘苇笋什么的,要没那些东西烤出来的羊肉就硬了。”我太爷爷一副为难的样子。

“我和警卫说一下,你快去快回!”那小牲畜咯噔急了,差点没拔枪崩了我太爷爷。

等到我太爷爷到了河边,僧王派来的侦察兵早等在那里了,二十四小时有人在等,全天候营业。得到情报后,侦察兵翻身上马,一溜烟地消失在运河边的苇荡子里。

那一天,咸丰十年,咳咳,农历不太好考证了,反正公历是1860年9月17日。我太爷爷拿着新鲜的苇笋子,边回英法联军军营,边摇头边自言自语:“我这天下最好的厨子亲自配制的美食,真的就这样喂了小牲畜了?僧大帅,你可得给洋毛下点猛料啊,咱家还想喝您的庆功酒呢!”

说到我太爷爷弄的美食,小爷我就流起了口水,哈喇都流了出来,我娘赶紧把她那流淌着浓香甘润**汁的奶头塞到我嘴里。可是,还没等我吸一口,星火伯伯就开门进来了。

准确地说,星火伯伯是撞门进来的。因为失血过多,他已经站不住了,进了门就直接趴倒在地上。

等我爹从通县赶回来的时候,我娘已经给星火伯伯包扎好了伤口,喂着他喝下了一碗热乎乎的小米粥。

“星火哥,找到组织了吗?”我爹得知星火伯伯是失血过多才晕倒,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就行了,于是,关注焦点就回到他关心的问题上去了。

事实上,星火伯伯回北平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去了陕北,结果那边的红军被打散了,转了圈没找到队伍,只得打道回府。不过,他没有回到通县,而是进了北平城,通过同学终于联系上了组织。在殷汝耕成立冀东防共自治委员会之后,星火伯伯参与了反对华北自治,反抗日本**,要求保全中国领土完整的一二.九抗日救国****。就在昨天,即12月16日,这本是殷汝耕等卖国贼计划成立“冀察政务委员会”的日子,星火伯伯和同志们组织北平学生和各界群众1万余人又举行****,迫使冀察政务委员会延期成立。

然而,星火伯伯和几个同志参加**之后,就被敌特给盯上了,在回到住所的路上,遭到了暗算,胸部受了伤,所幸没有伤到要害。组织上让他回到张湾老家养伤,没想到在通县又被殷汝耕手下的保安队给盯上了,仗着本地人地形熟悉才摆脱尾巴,但一路奔跑之后伤口再次开裂,流血不断,到家时已经坚持不住了。

按照星火伯伯的交待,我爹牵上马就往星火伯伯跑回来的路线往回走,趁人不注意,把滴在路上的血迹给消毁掉,免得被敌特跟踪而来。可是,平日里整个张湾人都佩服的张星火这会倒犯错误了,这么具有技术含量的事情,怎么能让我那傻蛋爹去做呢,派我娘去还差不多,结果,还真出事了。咳咳,这回我星火伯伯算是失算喽。

星火伯伯交待的事情,我爹当然是很认真去做,但坏就坏在太认真了,忘了后面还有一句,要“趁人不注意”。结果是,我爹顾了低头寻找地上的血迹,就忘了趁人不注意,让反着方向也寻着血迹找来的特务给抓了。

那会,我爹正闷着头用脚踢着尘土去掩盖时不时会出现一两滴的鲜血,突然间感觉撞上什么东西了,一抬头,就看见有四五个人拿着手枪顶着他的脑门了。或许是吓着了,也可能是感觉自己跑跑的那点功夫,在子弹面前略微要逊色一些,他站那里没有动。

“小子,前面带路吧!”这几个人是通县伪政府保安队的,带头的那个叫张庆余,是保安队的队长。他认准了我爹知道受伤逃跑的人在哪里,什么也不说,就让我爹带路抓我星火伯伯去。

要说这事,没凭没据的,就是踢了两脚土,不犯王法,只要我爹咬死了啥都不知道,保安队的人能拿他怎么样?但是,我爹是出了名的嘴笨,他说不出话来啊。人家枪一指,让他带路,他还真牵着马就在前面走,真带路去了。

哎哟唉,我的亲爹啊,你能干这事吗?丢死河神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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